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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:18389582298时间:2024-10-05 16:14:06 点击量:
《观华——古典家具及工艺品》专场中有八件出自同一藏家,其中黄花梨狮纹三弯腿长条桌、黃花梨无束腰嵌石面詩文条桌,除了其本身的古董价值之外,还有此前不曾涉及的学术价值,已有专文论述,借此机会尝试梳理和厘清一些观点。其他几件家具亦是个中佼佼,每一件都可圈可点,在此分享一些个人的看法,九游会国际为各位方家抛砖引玉。
这对黄花梨灯挂椅个人认为是灯挂椅中最优秀者。灯掛椅是椅类中最为简单的器型,没有了扶手椅上部可以任意舒展的立体空间,造型设计在极度有限的平面上难于发挥,因而神形兼备的灯掛椅难得一见。
搭脑曲线柔和,过度自然舒缓,不带一点火气。平凡的造型,被修斫成如此优美,匠人的造诣,深不可测。椅背很薄,薄到触手可以反弹。除了材质的坚实韧性,更考验锯木工匠的手艺是否过硬。椅盘边抹柔和饱满,前大边历经数百年的摩挲,更加圆润。面下腿足、牙条、枨子等转而用方材,纤秀却透出刚直的风骨。略去壸门等修饰,只顶牙罗锅紧贴着牙条,坚固而空灵。罗锅枨高耸,转折处自然而顺势,丝毫不牵强。
用材上圆下方的灯掛椅,传世不足10只(对),成对的包括本品在内仅仅3对。三套灯挂几乎一致,但有细微的差别,推测虽非一堂所制,应是同一作坊同一时期,不同工匠的作品。留馀斋旧藏也有一把同款,可惜不成对。北京藏家手中的一把灯挂,下盘极似,唯独搭脑不同。
这件黄花梨博古花卉纹圈椅,靠背独板,上部海棠形开光,雕抵尾双螭,与经常见诸图录的双螭不同,形态丰富许多;中间委角开光,雕博古花卉纹。
宋代士人以及晚明文人掀起的收藏热潮,反映出好古之风由来已久。宋代钱选、刘松年,明代仇英、杜堇等人都有品古图存世。古代文人士大夫对上古鼎彝的追捧,蔚然成风。流觞、清赏、雅集是古代文人的日常生活场景。他们放下官场的权力之争,以优先尚古的生活方式来躲避尘世的喧嚣,排遣心中的滞淤。收藏成了他们最大的生活乐趣,他们热衷于著述立说精研考古,习古润今以遣情怀。他们甚至将心中爱物,镌刻于日常起居之器。黄花梨博古纹圈椅,正是在这样的风气之下,由好古之人斫制。
美国明尼阿波利斯博物馆,藏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圈椅。此外,纽约苏富比于1987年秋拍出一对。
脚踏最初用于床榻之前,用以踏步登床,同时可以将鞋子放在踏床上,避免潮气浸湿。随着高坐家具的兴起,踏床被用来作为脚踏,一则可以踮脚,适应椅具的高度,二则隔绝阴冷潮湿,尤其在南方的大户人家,脚踏是一种普遍存在。
《金瓶梅》西门庆观戏动深悲一章的插图中,桌椅不仅有椅披桌围,还有脚踏。而看客们所坐的椅子,不过是普通等级的灯挂椅而已,说明当时各种档次的椅具都可能配备脚踏。
脚踏的尺寸大小不一,形制多样,有趣的是,我们在老照片中看到一种整木挖制的脚踏,被如今的行家们当作案上的卷几售卖,无他,以期善价尔。
这是一件气质高贵的紫檀条桌,其华美绝伦的雕饰自不必多言,其宫廷身份更是毋庸置疑。
条桌的设计有其独到之处,一是束腰透空条形开光,周边起均匀饱满的阳线环绕,并缀以卷珠花芽修饰。束腰隐于桌面下垂的一圈俯莲纹之后,若隐若现,更显玲珑。明显借鉴明式家具的设计风格,却有别于明式的简洁。
二是牙条两端施以透雕卷草纹角牙,蜿蜒有致,与牙条中间的西番莲卷草纹紧密衔接,融为一体。西番莲的卷叶缠绕于牙板的边线上,类似瓷器花纹过墙的手法,别有一番风韵。且中段的花纹与牙板一木雕出,可见紫檀牙板的用料相当阔绰。
如此特别的设计,在同类紫檀条桌中仅此一例,将宫廷家具设计几乎不重样的特点展露无遗。
这是一张非常独特的架子床,首次见到这张床,是2016年在扬州召开的维扬家具研讨会上,柯剔思先生的演讲中提到这张床,敷一见到便被其特殊的造型设计所吸引,故而印象深刻。
首先床座采用圆包圆的手法,这种做法通常见于方桌条桌以及凳子,之前所见唯一用于床榻的,只有《明式家具珍赏》中的紫檀圆包圆三围独板罗汉床,台湾寒舍曾经旧藏一张类似的罗汉床,而架子床从未见过。
其次,床围以直棱装嵌卍字卡子花,之上安装双环卡子,与香港研木得宜和作家邹静之收藏的一组直棱玫瑰椅极为相似。
床围所有直棱及床柱,均采用乌木,其他则以黄花梨制作。乌木的黑色与黄花梨的金黄色形成的对比,零暖色调搭配出的视觉冲击感强烈,产生鲜明的装饰效果。黄花梨与乌木的搭配使用很少见,香港佳士得曾经上拍过一件直棱玫瑰椅,其扶手和靠背的直棱也用乌木制作。
此床于上世纪流入美国,曾经在两家博物馆展出十余年,是唯一一张圆包圆床座的架子床。